見面

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，絕對不是我四體不勤，五谷不分，勤於修煉的虞子眠也沒有接住下墜的我，所以這一定和懶惰沒有關系。

即使我的不重，但鬧出的動靜足夠引來柳相源，虞子眠面露微笑看著我，哪怕他不是現代人，看著他的表情，我都能腦補他擔心我小腦發育的語氣。

好吧，我應該先想著怎麽和正道第一人柳相源解釋，而不是戀愛腦發作。

“你是……季星衡嗎？”看著狼狽坐在地上的我，柳相源並沒有對我這個不速之客舉劍，他確實做到了他要求柳九思的事，不對弱小者揮劍。

我：啊？？？

柳相源是怎麽認出我的，我的年紀應該比柳九思小，柳相源在柳九思小時候就死了，他根本不可能見過成年的我，我這副樣子出現在同時期的季清河面前。

哦，季清河能認出我的，畢竟他可是我選的父親。

“你是願意再為我算一卦了嗎？”

我：啊？？？

你們不要一個兩個來沖擊我的世界觀啦，全毀了更容易重建是嗎？為了掩飾我完全忘記了的事實，我禮貌地發問：“您想要問什麽呢？”官方地像一個銷售客服。

他看著浩渺的天空，好像它並不是一片天空，而是景觀擺件的玻璃罩，在看一件虛假又脆弱的東西。

“我能阻止虛空降臨嗎？”

柳相源虔誠又滄桑地詢問，他對我也有一種敬重，一種對鬼神敬而遠之的情緒。

“我的答案不會變。”

哪怕狼狽摔在地上的我被柳相源俯視，我很清楚，他才是仰望的那個人。

“柳相源，強加的犧牲徒勞無功。”

“你比小時候，話多了一些。”

“因為說出口的東西，總會潛移默化地影響事物的發展，這並不符合我不幹預的立場。”

“但是你還是說了。”

“或許我變得更像人，想要安放自己的存在，於是用言語表達自己，我可能改變了什麽，不過這何嘗沒有你們的選擇。”

柳相源或許並沒有釋然，但他向我伸出了手，並且友好地問我要不要在柳府住下，招待老友的愛女。我乖巧應下，並且禮貌發問，我可以帶著我的道侶嗎？

“道侶？你的道侶？”柳相源似乎聽見了什麽難以理解的東西，就像我不理解為什麽虞桓愛著柳相源還有那麽多同父異母的孩子，當然他不理解，不妨礙他想見我的道侶，正道第一人也可以是中年八卦男對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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